阿弟八歲生日快樂！（上）－這裡有媽媽滿滿的愛!

親愛的阿弟

你已經八歲一個月了，媽媽才有時間開始提筆給你寫成長記錄．你七歲生日在柏林，媽媽忙了一年都沒時間給你紀錄，也大概就跳過了七歲的成長記錄片．很抱歉，但希望你可以體諒媽媽這一年的忙碌．

你八歲這一年，大部分是在柏林過的，是相當精彩豐富的一年！八歲，真的不在是小男娃了，但媽媽還是要把你當小北鼻ㄧ樣，從吃喝拉睡紀錄！

吃

在柏林吃得很好，非常捧媽媽的場，雖然媽媽的菜單只有四組菜，但幾乎餐餐都很捧場的吃到第三碗（通常姊姊吃兩碗，媽媽只能搶到一碗）．媽媽我不是不會煮，在美國實在忙到沒時間煮！

喝

家裡只有水和牛奶，在歐洲不知道為什麼愛上瑞士飲料 Rivera, 每次媽媽的瑞士朋友來柏林都要幫你帶上好幾瓶．另外，在德國睡前都不用喝水，為什麼回到美國就有這種怪習慣？

拉

出恭（宮？工？到底是哪個ㄍㄨㄥ？）後一定要媽媽服務．媽媽我一直很疑惑，為什麼在學校都不會出ㄍㄨㄥ？另外，更疑惑的是，為什麼一到要練小提琴時就要出ㄍㄨㄥ？練琴能幫你通腸

順便是嗎？

睡

在德國跟媽媽姊姊擠一張大床，每週幾乎都有兩三晚會在夢中大笑，到柏林幾個月就會說德文夢話，只能說可見你過得還算快樂．另外，睡覺姿勢千奇百怪，常常會睡到整個人趴到媽媽身上，還曾經轉了一百八十度，用小腳丫頂著媽媽的下巴，讓媽媽在睡夢中誤以為有歹徒入侵！

德

學校

整個一年級你在學校因為愛講話，幾乎天天走 Laps, 午餐也沒從沒吃完，因為忙著跟大家講話．據老師的說法，你像個 politician 政客，很喜歡把逗大家開心！由於愛講話，老師常得把你的座位夾在安靜乖巧的女生中間．

二年級這一年在德國，愛講話的毛病，因為一開始不諳德文，當然是有改善；在歡迎班上根據媽媽的觀察，你還滿常上課不專心在神遊，尤其是為什麼要玩運動褲的繩頭？？？後來媽媽要求把拔ㄧ定記得帶來的褲子不可以有繩頭的讓你分神．

不過愛講話後來這毛病後來在會講德文後又有再犯，姊姊中午跟你在餐廳吃午餐時，就會聽到老師點名要你安靜不講話（讓媽媽心裡很複雜，不守規矩不好，但是能講德文又很難得）．好在好在，老師說你只要他提醒了，就會乖乖安靜一陣子．所以從一年級到二年級，自制力還是有些進步．

在學校，丟三忘四．離開柏林前兩週，把運動包給丟了，所以不能上體育課，媽媽掙扎了要不要在回來前給你重買運動鞋，帶你去學校從教室找到課後班，你斬釘截鐵說運動包人間蒸發，質量不守恆，好在你班上的中國小女生 Yuchen 幫你找到；後來又把點心盒和弄丟，這次媽媽不跟你囉唆，直接找 YuChen 幫忙，一下就找回來．

Yuchen 雖然比你小一歲，但比你高一個頭！

Boko 是你剛到1/2f 的好朋友！

家裏

你自己說呢？這一年我們有很多很多的爭執．Checklist 上面有一項叫態度，你幾乎從來沒有三顆星的，然後我沒給你三顆星，你又繼續跟我鬧．讓媽媽很無力．

記得在柏林五月，媽媽希望可以有個沒有發火的母親節，一週或甚至一天都可以，但幾乎每天你都還是會惹媽媽生氣．

你到底為什麼讓媽媽常常生氣，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好事一樁？）．估計也是我對你要求很高．參加弦樂團，你音和拍子常找不到，因此常被心急的媽媽責罵；後來又讓你耶誕節教會表演和姊姊合奏，幫你報名小提琴比賽和國家劇院少年弦樂團的考試，練琴壓力大也常被心急的媽媽怒吼．練琴這事因為要上台要比賽要考試，即便媽媽氣到腦充血，還是不能停，但是在柏林的最後幾個月，媽媽實在無力負荷，所以把你的數學課整個停了．

另外，你做事拖拖拉拉，丟三忘四，應該也讓我們每次出門時，多了很多爭執的機會．

總之，在柏林日子裡，你常讓媽媽氣到七竅生煙．但是你後來比賽也是有得獎，弦樂團也有考上．你是有潛力的，就像我最近跟爸爸說的，如果你就是要我把刀子架在你脖子上你才會努力，那我手上這把刀子是要架還是不要架呢？

好在，我們都不太記得你讓媽媽生氣的細節了．我們只記得七歲的你還是常常要找媽媽抱抱親親，還是常常跟媽媽撒嬌．

膽子

這放在德下面？可是不知道放哪！

七歲這一年，終於敢自己一個人待在一個房間．在春季，也有一次因為把媽媽搞火了，處罰你自己洗襪子，媽媽出門去接姊姊，所以你自己第一次一個人待在家裡二十分鐘左右．

整個二年級在德國的下課和課後班，你都在玩沙，直到快回來前才願意聽媽媽的話，

上課後班的閱讀和體育課，多聽些德文

每次去學校接你回家前，都得把你鞋子裡的沙倒乾淨：

媽媽外公倒沙影片ㄧ：此拍不比拍

媽媽外公倒沙影片二

誠實

據媽媽了解目前還沒有膽子跟媽媽說謊．

智

中文

在德國這一年，我們台灣的國語課本沒有進度，原本想去中文學校上課，但在試上過大陸的和台灣的之後，決定放棄，因為沒有適合程度的班級．但是在柏林這一年，我們從台灣中文學校借了非常非常多的中文書，你看書的範圍很廣，不論是生活科技，歷史地理，還是科幻或寫實的小說，都看得入迷．透過廣泛閱讀，除了自己學了很多中文字，也學了很多新詞彙．譬如有一次我跟你們讀小說讀到一句“玄宗駕崩”，當時從上下文並不能判讀“駕崩”這個詞的意思，但問你們意思，你竟然知道（7.2018)，你說是從另一本故事書學到的．也記得有一次你讀書時，問媽媽“腐敗”是什麼意思．

在柏林第一個家的沙發上，讀媽媽幫你從美國圖書館精挑細選借回來的英文小說．

（每次一開始你都抗拒媽媽挑的書，但被逼著看了之後又手不釋卷）

在柏林第二個家的沙發上看書書

中文作文，你還是不寫，但是你口語中偶爾會出現一文謅謅的用詞，譬如我們在瑞士爬山時，你說：“爸爸已經走得『無影無蹤』了！“ 有一回在柏林街頭，你說：”那個『廢棄』的車站看起來好『詭異』．（媽媽覺得一般小朋友口語會說：”那個『沒用』的車站看起來好『可怕』．“

從德國回來，六月我們開始繼續從四下的國語課本開始教．同時，媽媽開始教你中文打字．讓媽媽意外的是，你即便過去一年讀了許多中文書，注音竟忘了大半，另外你明明講中文不會飄，但是四聲卻搞不清．

在德國的這一年，你英打很快就上手了；暑假回來，開始中打．

六月回來，你也開始看媽媽一年多前從台灣扛回來的“吳姊姊講歷史故事”，以一週一本的速度讀．其實歷史小說有很多典故用詞並不容易懂．你到底懂多少，我不知道，但是看你讀得如此入迷，我就姑且相信你大部分有明白．

這一年，媽媽很欣慰的是，你跟姊姊還是非常熱愛媽媽的中文說故事時間．在柏林，我們雖然每天行程滿滿，但是幾乎每天睡前，媽媽還是會講故事，我們一起讀了許多張曼娟的唐詩學堂．媽媽會永遠記得，我們在柏林，每天睡前窩在床邊的沙發上，一起學習杜甫和李白，探索田園詩和邊塞詩．

英文

在德國，你 non-fictions 就是看 Raz-kids; 但常常有讀沒有懂，一做 comprehension 就錯誤百出． Fictions, 靠我們每一兩個月去 Amerika-Gedenkbibliothek 借．你不像姊姊，會自動自發讀媽媽選的得獎小說．但是硬壓著你看，你又愛不釋手，放不下書本．你看了哪些書，媽媽沒記錄，印象中一本是 Chocolate Factory.

在德國這一年，你也學了英打．另外，為了讓你不要忘了英文，同時學習德文寫作，我們開始了“小作文”的活動，就是每天寫三四句的英文（一開始手寫，後來是打字），自己口語翻成德文，在用 DeepＬ輔助，然後手抄寫在本子上．耶誕節時我們在阿姆斯特丹梵谷美術館幫你買了一本 2019 Dairy/ Agenda Book，有日期的日誌本，導致媽媽得陪你完成這項不可能任務：每天都得寫幾句英文！

假期結束前補血英德小作文寫到眼花

這本在梵谷博物館買的日記本，我們要一輩子珍藏！

六月回到美國，除了每天含淚咬牙寫小作文，週末媽媽還要盯著你寫“旅遊書” - 看照片和扛回來在歐洲參加各個活動的簡章，寫簡短的紀錄感想．

為了督促你練習英文寫作，媽媽常氣到抓狂．媽媽實在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跟自己過不去．不過剛剛去翻了一下你的日誌本，覺得以後會是美好的回憶（以後你長大離家，這本血淚交織的日誌本絕對不可以帶走，要留給媽媽）．另外，不知道是不是有寫（血）有進步，你秋季開學竟跌破所有人的眼鏡入選三年級作文比賽代表（每個學校選三位小朋友代表，媽媽高度懷疑你是因為性別優勢被選入 - 沒有男生要參加作文比賽... ...）．

德文

快七歲剛去德國時，ㄧ句德文都不會，但按柏林的規定，直接上 1/2年級混齡的普通班，班導師會說英文，另外半生有位英美籍，還有位肯亞籍的小朋友，可以幫你溝通翻譯．你自己明明會說德文的 Yes/ No, “Ja/ Nein”, 但是堅持別人問問題就算聽懂也回 “Yes/ No”, 理由是：“因為一說 Ja/ Nein 對方就會接著說一串我聽不懂的德文．“

開學不到三週，九月中，被校長也是數學老師的 Frau Wedeu 發現總是依賴其他會說英文的小朋友溝通，所以按校長建議，先把你送去德文班六週到十月秋假結束後才返回普通班．

一月初家長面談時，老師說你熱愛學習，德文應對沒問題，媽媽還半信半疑，直到一月底媽媽去你班上觀察時，才發現你的德文理解能力比媽媽以為的多，上課專心，勇於回答，老師出的課堂練習都認真地第一個完成．Group work 時還敢用（破）德文跟德國小朋友爭辯作業該如何完成！

在學校你是積極認真學習的孩子！

媽媽一開始觀察時，其實很難過，覺得可能自己在家把你逼得太緊了．在家媽媽總是永遠嫌你動作慢，但在學校你都是第一個把練習做完的！（不知道德國小朋友在磨姑什麼 ...)

來到德國八九個月的時候，你的聽力已大幅超過媽媽，四月幫你辦 playdate, 小朋友跟我講什麼得你翻譯，五月帶你去國家劇院少年弦樂團考試，服務人員跟媽媽幾嚕瓜拉講解程序也需要你翻譯．六月回去前媽媽跟導師 Frau Jochem 聊時，她提到你是他教過非常少數可以在一年完成兩套 Confetti 教材的小朋友．

離開德國時還有回美國後，最喜歡閱讀德文版的Ｍagic Tree House.

（媽媽納悶：為什麼在學校積極進取，在家裡卻拖拖拉拉？）

數學

二年級開學沒多久，校長兼數學老師的 Frau Wedeu 就發現你的數學程度超齡，原本安排你去四年級上數學課（雖然媽媽解釋家裡已經有給你上數學，但校長堅持你得用德文學數學），但你因此缺了原本班級的德文課，折騰幾週，由導師出面讓你回原班上數學．

在家裡的數學，在德國這一年，媽媽教完五下，又把五下之前爸爸教過的部分再教一次，因為前一年教得似乎太扎實，尤其都沒教你如何好好列式子．

五下數學教得很慘烈，多半是你態度不佳，教到後來習作都被媽媽一怒之下撕了... …

三月完成複習五下後，開始進入六上，但你實在太不乖了，媽媽無力負荷，在爸爸開恩下（？），最後在德國的兩個月，你的媽媽數學課，就完全停擺，直到六月回到美國在繼續，生日前學完了六上．

學習新的數學觀念和基本應用，對你來講不是難事．未來你的數學課，我們得側重邏輯推理．

每週和外公對弈數局，讓你的棋藝突飛猛進！

Coding 爸爸教，所以散散的學 … ...

三年級的第一天！

體

來到德國，足球迷的媽媽當然希望你可以踢踢足球，不過除了一開學有和同學踢幾回，接下來下課時間都去玩沙了．在德國不踢足球，這一點媽媽雖然遺憾，但也可以體諒，因為你和德國小朋友踢球，除了整場跑，球一下都碰不到．

難得阿弟踢足球 (8.2018, 還搞不清狀況時敢跟德國小朋友踢球，全場跑翻天，球一次都沒摸到）

據你自己說，你在班上算是會跑步的（短跑）．媽媽對體育的要求不高，以我們家的體型，媽媽只希望你可以熱愛運動，養成終身運動的習慣，不求要 competitive.

你還是喜歡玩鞦韆！

柏林有好多 playgrounds, 每個都不一樣

(唯一的共同處是：很多沙！為了支持愛護地球，媽媽咬牙洗襪子！）

游泳，從德國回來後，第一次考游泳隊沒過．週末爸爸押去公立游泳池練習，據你自己說那邊的水質欠佳，很噁心；重考，媽媽親上火線押去，再再耳提面命，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終於考過（再一次：如果你就是要我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你才肯努力，哪我手上這把刀子是要架還是不要架呢？）

希望這兩排瘦巴巴的排骨，經過幾年的游泳訓練，可以變成壯碩的大胸肌... ...

這一年，你也不怕高了，敢自己一個人在 playground 爬高高！

群

你個頭小，又是八月底的孩子，加上爸爸話不多，小時候媽媽最擔心你長大交友的問題．

天知道，你是個愛講話的孩子，而交朋友對你而言，從來不是問題．一年級得時候，據老師的說法，你像個 politician 政客，中午吃飯時間，總是忙著跟大家哈拉打屁，把逗大家開心，午餐從沒吃完．

即便整個五月，你不乖乖，媽媽還是幫你辦了 playdate.

你在德國的朋友，遍及五大洲！

到了德國, 二年級，一開始你在普通班沈默，不是跟會講英文的在一起，就是跟個頭跟你一下小的一年級的小男生玩．接著從普通班轉到歡迎班，一群不會講德文的孩子很快建立了革命情感，下課總是在一起玩；剛轉回普通班時，你還是習慣跟歡迎班的孩子一起玩，普通班上只有另外兩個二年級的男生 Maks and Noa，已經是好朋友了，而且兩個都是又高又帥，媽媽曾經一度擔心你如何跟他們玩再一起，沒想到，你會講德語後，又開始哇啦哇啦，很快就跟 Maks and Noa 打成一片．據你的說法，你和 Maks 成為好朋友，是因為他學習不太靈光，你常常要幫他（不過 Maks 足球相當厲害，以後我們說不定會有 Professional football player 的朋友）；Noa 則是學科不錯，也能欣賞你的摺紙．

即便整個五月，你不乖乖，媽媽還是幫你辦了 playdate.

親眼見你流利的德文！很佩服！

1/2F 有你在柏林最美好的回憶. 我們很幸運地遇到了非常認真的老師．

這一年你的摺紙創作無數，無法從柏林帶回來的，我們在上學最後一天都分送給同學．

參加同學的生日趴

媽媽親眼見你已破德文跟好友 Noa 進行不平等交易：

拿自己 Goodie Bag 裏不想吃的糖果跟 Noa 換你要的小玩具！

另一位好友，Maks, 德國未來足球界的新星！

美

小提琴

第一次參加小提琴比賽前，媽媽跟你做最後衝刺角力賽完後

（妳看起來還好嘛！）

過去這一年，你小提琴有長足的進步，七歲生日前，開始進入 Suzuki IV, Setiz 和 Vivaldi 的 Concertos 因為參加比賽的關係，花了非常多時間功夫琢磨練習．說到你參加比賽，2018年十月，在老師質疑（媽媽跟老師提姊姊參加比賽時，老師立刻支持，完全沒提到你），爸爸反對的情況下，媽媽力排眾議，執意在比賽報名最後一天，把你報上了．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不放棄精神，讓你最終還是順利參賽和得獎．還記得比賽結果公佈那天下午，去接你放學時，在你耳邊小聲告訴你比賽結果時，你高興地在街上又叫又跳！練琴的血淚辛苦一掃而空．孩子，沒有含淚播種，哪有歡笑收割？

你在德國練琴練一半做伏地挺身休息

老師特別幫你安排的助理小哥

弦樂團的年紀個頭最小的你，總是雙腳懸空坐在椅子上

弦樂團的參與也是，媽媽一直覺得老師是因為要收姐姐，所以只好勉為其難把你也帶上了．在弦樂團裡，你是年紀和個頭最小的孩子，老師除了給幫你安排一個特別翻譯助理，還得幫你找一張特別矮的椅子（不過你還是常雙腳懸空坐在椅子上），但後來又因為你常注意力不集中神遊，加上擋在譜架後面，老師看不到你，乾脆叫你站著拉．你呢，除了不專心，也常跟不上，弄得媽媽三不五時得跟老師寫信陪不是．好在好在，第一學期結束後，你順利地從第三小提琴，進步到第二小提琴，室內樂選拔雖然沒被選上，但可能因為比賽表現還不錯的關係，也被選入參加三月份老人院的表演．五月，也順利考取德國國家劇院兒童弦樂團（雖然媽媽又開始懷疑，是不是又是沾了姊姊的光 … …).

參加完德國國家歌劇院兒童弦樂團的 audition

當然，這一年，我們因為練琴，起了非常非常多的爭執．媽媽還記得秋季時，媽媽非常崩潰你拉到 Suzuki IV 了，卻還不會視譜，拍子也算不準．拉獨奏曲子可以硬記旋律，拉樂團你就原形畢露了，拍子和音都找不到．

不過經過兩個學期的掙扎，暑假你的進步令人刮目相看．回到美國恢復上小提琴課的一個月，你順利從 Suzuki IV畢業，最後兩首曲子，Perpetual Motion by K. Bohm 和 Concerto for Two Violins in D Minor by J.S. Bach, 老師每次勾了一兩頁，回去媽媽和你一起合音準練節拍修飾 dynamics，都一次驗收就過，一個月就練完．（老師並不寬容，姊姊四頁的 Concerto II by Wieniawski 曲子已經練了半年了，爾且可能還要繼續練半年．）尤其是你的尤其是你的 Concerto for Two Violins, 記得當年姊姊這首苦練了好久，到最後好像有點也不了了之就先 move on 去其他曲子，所以暑假裡你可以一次過，媽媽也很意外（不過可能媽媽這兩年半來指導音樂學習也有進步，阿弟有老二優勢）．曲子能一次驗收過，不是件簡單的事，暑假末媽媽有一次把拔提一個要求，把拔不肯，連姊姊都跳出來幫腔：“可是媽媽讓阿弟兩首曲子一次就過耶！

七月中停課後，你 “The Boy Paganini”也練得很順利．總之，暑假裡你練小提琴乖得不得了！（讓媽媽覺得很不尋常，一直覺得出門會踩倒狗屎！）

鋼琴

暑假裡，想不開的媽媽決定教你鋼琴，六月中開始第一堂課．當初看姊姊一開始學琴，試譜（低音）和觸鍵同時，初學者又要看譜又要顧手姿勢和指法，常常無法兼顧，媽媽覺得不是很理想，媽媽教你，有一點 Suzuki, 視譜和觸鍵指法一開始分開，媽媽自己也在學怎麼教，當時希望一年後你可以彈到當年姊姊的程度[註]．弟弟練了兩個月到了 2A的程度，目前卡住．看著你努力兩手協調，學著在鍵盤上“換把”，很有趣．

摺紙

這也算是一種藝術！媽媽常常很納悶也很欣慰你會癡癡看著網路上或著自己或爸爸的摺紙作品，不管是恐龍飛機，還是花草動物，由衷地吶喊：“這實在好漂亮！”

媽媽一直相信一件事：大部分的玩具會扼殺孩子的想像力和創造力．

這個信念，印證在你這一年突飛猛進的摺紙技術．

剛到柏林時，我們什麼玩具都沒有，朋友常覺得我們家小朋友很可憐，甚至來我們家玩還自備玩具．但是媽媽深信，想玩的孩子，沒有玩具，才會自己會動腦袋想辦法．你，就在這個狀態下，拿起家裡的紙，either 自己發揮，或看著 youtube 的影片，開啟了一場浩大的摺紙大業！

你七歲生日那個週末，教媽媽摺一隻恐龍，雖然媽媽小時候也喜歡摺紙，但這隻龍我們摺了一整晚，雖然你現場教學，很多步驟媽媽還是看不懂，必須你由你操作．

你七歲這一年，摺紙的技術突飛猛進，你最喜歡拉著媽媽跟你一起摺紙，可惜媽媽總是很忙，這樣的機會不多，而且每次都是妳興致勃勃，而媽媽心有旁騖．即便媽媽專心一意跟你一起看 youtube 摺，很多時候還是跟不上你，而且媽媽發現，你因為摺紙經驗豐富，很多時候你可以預知下一個步驟，媽媽則即便按部就班，還是常常摺到最後滿頭霧水．